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招兵买马招聘幽默句子(十年后再回故乡)(招兵买马招聘的霸气文案)

9个月前(07-12)生活1045

一九八四年一个寒冷的冬夜,解放军艺术学院空旷的教室里,年轻的莫言披着大衣,在绿格稿纸上写下一个句子:“高密东北乡原产白色温驯的大狗,绵延数代之后,很难再见一匹纯种。

这就是短篇小说《白狗秋千架》的开头。

十年后再回故乡,初恋情人向“我”要一个会说话的孩子

发表于1985年的《白狗秋千架》,是莫言小说中第一次出现“高密东北乡”的字眼,此后,“高密东北乡”变成莫言独有的“文学领地”,这篇小说在莫言的文学历程中,也成为一个重要的转折点。

《白狗秋千架》讲了“我” 回到阔别十年的故乡,偶遇昔日恋人暖,引起的故事和对往事的回忆。后来导演霍建起改编了小说,拍摄出电影《暖》。

少女时代的暖,“婷婷如一枝花,双目皎皎如星”,电影演员也比她强不了多少。可因为一架秋千,她摔下来,从此整个人生都被翻转,一个曾经人人都喜欢人人争着追求的美女,跌入无底的深渊。

她失去了升学、嫁给健康人的机会,只能“认命”地嫁给一个哑巴,可命运并未因此垂青她,婚后,她生下了三个哑巴儿子,正应了那句话,“深渊的背后,还是深渊”。

暖面对自己的悲剧命运,除了无可奈何的幻想和深陷,她也试图奋力一争,来反抗命运的苦厄,但她的反抗,更因为一厢情愿而表现得无力且无奈:暖瞒着丈夫,在高粱地里等“我”,向我“借种”,想要一个“会说话的孩子”。

十年后再回故乡,初恋情人向“我”要一个会说话的孩子

在道德和责任的矛盾中,在愧疚和忏悔的撕扯中,“我”是否会满足暖的愿望?小说到这里戛然而止,留给读者的,是无限的想象和深刻的思考。

在人生之路上,暖曾有三次重要的选择,是造成她人生悲剧的直接原因;而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个男人身上,则是她人生悲剧的根源。

01. 两次轻信的选择‍

17岁的少女暖,喜欢唱歌跳舞,是学校宣传队的骨干。解放军的文艺队在村里驻扎,英俊高大、“头发蓬松着,眉毛高挑着”的蔡队长带着一群文艺兵,住在暖家里。临走的时候,蔡队长说跟首长汇报一下,“年底征兵时就把我们征去”。

蔡队长走了,却把很大的希望留下了。

谈起蔡队长,暖“脸上浮起浓艳的红色”,她痴痴地期待着。原来,蔡队长亲了暖,暖陷入爱情,盼着自己能被征兵,“当了兵,我就嫁给他”。明明知道“我”喜欢她,暖依然选择了蔡队长,还说“他不要我,我再嫁给你”,但是命运毫不留情地浇灭了她的希望,蔡队长没有再来。

陷入懵懂初恋的暖,被蔡队长的爱情抛弃了,娶她为妻成了空头承诺。

十年后再回故乡,初恋情人向“我”要一个会说话的孩子

放弃青梅竹马的“我”,转向蔡队长,暖其实更希望通过当兵或者嫁给蔡队长,走出贫穷的农村,走向更广阔的天地,看到外面的世界。

寒食节后的一个夜晚,“我”找暖去荡秋千,绳子断了,一根刺槐扎进了暖的右眼,她成了“个眼暖”。

“我”考上了大学,给留在家乡的暖写过几次信,都没有得到回复。

十年后,“我”怀着某种牵念与不安回到故乡,遇到“蓝褂子,黑裤子,乌脚杆子黄胶鞋”男女难辨的暖,才知道,她嫁给了一个粗俗野蛮的哑巴,“像下狗一样”,生下三个儿子,这三个儿子都遗传了父亲的病,“又呆又聋,……到底还是全哑了”。

曾经有两个人,爱慕着美丽的暖,并对她许下承诺。第一个是文艺兵蔡队长,答应要招暖当兵并娶她为妻,第二个是“我”,许诺毕业后回来娶她。

暖相信这些承诺,满心期待,承受着无望的等待,最终一次又一次被信任的“爱情”抛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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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待失望后,暖做出了仓促的决定,嫁给了一个哑巴,从而更加坠入悲剧的深渊。

米兰·昆德拉曾说: “一切造就人类生活本质的,就是构成这生活的事件仅仅发生一次。”

02. 看似是选择,其实是命运‍

暖成了哑巴的妻子,承受着哑巴丈夫野蛮的对待与强行占有;生下了哑巴孩子,一家五口人,瞎的瞎,哑的哑,受到同村人的轻蔑和冷眼,她的“家”,无异于一个冰冷且无语的黑洞。

人生路上的一些关键选择,往往会直接影响命运,可悲的是,不管她如何选,都在劫难逃。

上世纪七十年代,农民摆脱农民身份,进入城市的途径主要有三个:当兵、考学、招工。蔡队长的承诺之所以让人心热,因为征兵成功就可以脱离农村。然而在人人挤破头想进去的部队,蔡队长其实并没有什么权力,不过是顺嘴敷衍而已,单纯的暖却信以为真,并对此抱着十二万分的期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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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兵无望,“我”通过考大学跳出了农门,进入了城市,原本暖也可以通过努力,靠考试离开农村,却因为偶然的“秋千架事件”瞎了一只眼,失去了这个机会;暖把再一次摆脱农村的机会,寄托在“我”身上,期待着“我”回乡娶她;“我”却又一次让她失望。

在这两次选择中,暖看似掌握了主动,其实都是被动的。

她主动放弃“我”选择了蔡队长,可能否当兵却是被更大的系统选择;她放弃了“我”选择了农村和哑巴,其实当她成为“个眼暖”之后,就丧失了话语权,进入“失语”状态,只能被选择。

直到“我”还乡,路上与暖相遇,“我”是大城市里的大学讲师,而暖早已成为操劳邋遢的农村妇女。

暖不回“我”的信,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自卑。失去一只眼睛,成为残疾人,暖不愿拖累“我”,无奈做出了有利于“我”的选择:“我配不上你了,只叫一人寒,不叫二人单”,同时,她也再一次放弃了脱离农村的机会。

如果不“放弃”,她真的有这个机会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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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真的刻骨铭心爱暖,哪怕是出于真诚赎罪的心理,“我”即使没有收到回信,也可以回乡向她求婚,或者在毕业后信守承诺回来娶她。可“我”没有这样做,反而是保持沉默失去联系十年。可见,即便暖回了信,“我”还是会抛弃她。因为,“我”已经适应了城市的生活,被城市化了。

从这方面来说,暖感到“我配不上你了”,只是一厢情愿,并不起决定作用,关键还是“我”的选择:远离农村和暖。

这样做的代价,就是“我”的心里永远有一个阴影,戴上了违背诺言的枷锁,背负着“秋千架事件”的道德重负。

每一个人,都有权力做推倒世界的梦;而绝大部分人,却只有被世界推倒的命。

03.“暖”是每一个人‍

经历了命运的折磨,暖不想屈从于命运,她好像看到,自己曾经有机会改变命运,因为自己选择放弃,命运就转了弯,一路向下,走向无法收拾的黑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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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热切地想起那些过往,那些曾经的爱情:

“蔡队长亲过我的头……要是我胆儿大,硬去队伍上找他,他就会收留我……”

原来的故事,可能会是另一种结局。

“你上学后给我写信,我故意不回信。……你说实话,要是我当时提出要嫁给你,你会要我吗?”

岁月当然无法倒退。

我看着她狂放的脸,感动地说:“一定会要的,一定会。”

暖为自己的选择和决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,她要为自己做第三次努力:“借种”。

“我要个会说话的孩子……你答应了就是救了我了,你不答应就是害死我了。有一千条理由,有一万个借口,你都不要对我说。”

怀着愧疚回乡忏悔的“我”,会答应暖的请求吗?不一定。

“我”已经有了未婚妻;分别十年,此时“我”对暖只有愧疚,而这种愧疚被“我”不断地自我排解,其中的浓度越来越淡,连“一定会要的,一定会”,也不过是特殊情势下的敷衍和补偿之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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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是残酷的,不论“我”做出什么选择,都逃脱不了悲剧的命运。从这方面说,每一个在生活的苦难中奋力挣扎的人,都可能是“暖”,或者,曾经是“暖”。

暖这样一个曾经青春鲜活的生命,被无爱且暴虐的婚姻折磨,被四个哑巴的无语家庭困住,同时也被同为农村人的乡亲嘲笑轻蔑。

鲁迅说,“悲剧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”,命运之神不会因为你已经遭受了一次灾难,就为你移开下一次灾难落下的石头。

暖的生命中不断上演着希望、奋斗、失望、自暴自弃、再希望、再徒劳的尝试……这样的人生循环,就像推巨石上山的西西弗斯,无论如何,他唯一的选择只能是那块石头与那座山。

所以加缪说:“人一定要想象西西弗斯的快乐,因为向着高处挣扎本身,足以填满一个人的心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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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言笔下的《白狗秋千架》,避开了重大的宏观叙事,以一个乡村女子和她的三段情感选择为切口,通过对暖悲剧性人生的书写,冷静的叙述中,饱含着一种悲悯的情怀,同时也蕴含着他对故乡的复杂情感,暖在某些方面,就是故乡的隐喻。

令人怀念的是故乡,令人逃离的,也是故乡。

在《白狗秋千架》之后,莫言自己也说:“从此之后,我高高地举起了‘高密东北乡’这面大旗,就像一个草莽英雄一样,开始了招兵买马、创建王国的工作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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